我只是个算命的

【一八】仙骨(20.盛宴)

正剧强强,鬼车之前,私设如山。
我果然是前几天车速太快撞到脑子了,我都写了些啥?啥?啥?

仙骨(20.盛宴)
“薜荔?”副官念道,“什么意思?”
张启山一巴掌上去,“让你少吃零食多读书,读哪儿去了?”
“佛爷,我肯定不比您和八爷博学多才啊!”副官暗暗叫苦,哪家论语还教这个?知道的人才比较不正常吧!
张启山看着那两个字,重复念了几遍,“不是什么好东西,进去当心点儿!”
“哦。”副官点头推门。
虽说是石门,却并没有那种古拙的沉重感,他一个人就已经轻松推开。一推开这扇石门,他们就知道,这回肯定走对地方了。
那种熟悉而诡异的香气扑面而来,一瞬间就已经侵入他们的意识深处。
薜荔究竟指的是什么张启山也记不清了,只模糊记得不是什么好货。
门后面出人意料地普通,只是一间餐厅。圆桌上整整齐齐摆放了一圈碗筷,种类繁多的碗碟摆满了整张桌子,如果上面真的有菜的话,可以说是相当的隆重和盛大了。
只是这里的主人,摆一场空无一物的“宴会”,不知是什么用意。
“一进门是书房,现在是餐厅?这里的布局也太怪了,再往里是卧室还是客厅都他妈有可能啊。”副官忍不住骂了几句,古代墓葬制式极为严格,他从未见过这么不走寻常路的“古墓”。
“别动这里的东西,小心为上!”张启山也摸不清这里的套路,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古墓里转了这么一大圈,这里也没找到人,“等抓到了老八,非得让他把肚子里知道的都吐出来不可,他娘的,敢骗我!”
副官看到长官那恶狠狠恨不得把人铐起来上十大酷刑的表情,脑子里不由得浮现了八爷被手脚都吊起来捆成烤兔子的姿势被佛爷手拿皮鞭抽屁股的样子……操,这他妈是拷打还是拷♂打?
他甩了甩头,胡思乱想地开小差,他居然莫名地饿了!
他一下觉得不妙,他可是直的,他以后还要娶漂亮小姐姐,他才不要陪佛爷八爷他们断子绝孙。
还是有点饿,他从包里摸了个野果吃,顺便递了一个给张启山。
军阀接过野果,摸了摸肚子。他也有点儿饿了。
不一会儿几个果核堆在了地上,他们才发觉了不对劲。以他们对自身能力的了解,本不该这么快就有饥饿感,更不应该越吃越饿。
副官坐到了地上,肚子里一阵接一阵的咕噜噜恼得他恨不得挖个洞钻下去。
“这里不对劲,我们得赶紧出去!”张启山刚说完,身形一晃,竟然被饿到头晕目眩,也跌坐下来。
他们对自身代谢能力有着独特的掌控,可以很久不吃东西,对饥饿的忍耐力也远超常人,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饿成这样,实在太过反常。
张启山看向桌子上那些一尘不染的空碗,觉得这里墓主人的趣味实在是恶劣烦人到了极点。
“佛爷……这也忒邪门儿了,吃下去的一点儿不顶用啊……”副官的脸变得有些面黄肌瘦,好像被饿了十多天一样。
他们两个人互相看了眼,彼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此时这个房间的诡异与可怕,已经不需要再强调了。他们二人迅速捂住了口鼻,调整自己的呼吸、心跳和全身对能量的消耗。
这个房间和外面的唯一区别,就是这里的香味儿,他们迅速做出了自己认知内最快的反应。
张启山盯着桌子上的青花碗碟看着,副官察觉到以后,也开始看。
那些都是很有年头的古物了,却保存完好,泛着和新出窑厂的瓷器一样的光芒。这说明这些东西一直被保存得非常好,如果不是他们这样的行家,或许一打眼看过去,就会被表面的“贼光”给骗了。
不过吸引他们的并不是这些反光,而是上面装饰的花纹。
每一个器皿上,都绘满了饕餮纹。
这本是古代图案里最常用的纹样,可配合他们此时的身体状况,却不得不让人产生联想。与此同时,受了饕餮这种神话中的异兽启发,张启山一下子就想起了薜荔的含义。
他在齐铁嘴书房里看过有北宋小道藏之称的《云笈七签》,里面就记载过,薜荔者,饿鬼名也。
他们进的这间怪异古墓中的餐厅,石匾上竟然写了这种东西。
“饿鬼之名也……”张启山又一次看向那张餐桌,一种可怕的猜想浮了上来。“的确是一场宴会,这是饿鬼的宴会!”
他想起了道家臭名昭著的饿鬼有什么习性,他们此时的强烈的饥饿感和消瘦下去的血肉,都说明,他们两个此时此刻,已经成为了薜荔饿鬼的一场盛宴!
冷汗大滴大滴从副官的额头滚落,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接触到这种充满恶意的非自然力量,他对玄学的未知一下变成了对不可控事件的恐惧,他咽着口水说道:“我们赶紧去找八爷吧,让他给我们念个咒什么的……”
这间餐厅和之前的书房不一样,不是封闭的,在那餐桌的后面,有一个门洞。
他们打着手电走去,强烈而恐怖的饥饿感随着他们的行动逐步加强。这种饥饿感非常可怕,就好像有些看不见的东西,从你身上夺走了你拥有的一切,空虚落寞,伴随着让肠胃绞痛的饥饿,从身体深处发出,无从抵抗。他们跟着灯光,一步一步,沿着离餐桌最远的路径走。
门洞的背后,有一个小小的亮点,明明灭灭的,可能是烛光。
除了这个亮点,就是无尽的黑暗,他们的手电只能照亮脚下的路,其他的,一概看不见。
他们只好朝着那个光电走去。
走着走着,副官就发现,他们家长官飞奔了起来。
顶着无边的饥饿,张启山不要命的般地奔跑,什么都顾不上。
他跑地那么慌张,那么惊谔。

齐铁嘴躺在烛台边,在血泊中,整个人就好像一个筛子,被不知名的利器洞穿了无数次。他的衣服浸满了血,没有一块完好的布料。和下面的皮肤一样。
张启山颤抖着跪倒在他身边,抓着那满是伤口的手,心疼到无以复加。
他本以为在看到外面那狼尸的时候,他已经经历过人生中最可怕,最痛苦的时刻了。可没想到,更大的痛苦这么快就打了他的脸。
副官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从没见过有人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活着。他身上每一个伤口都是刺穿了身体的贯穿伤,血好像不要钱一般流着。
这得有多疼?
副官就只是看着,也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齐铁嘴虽然是九门八爷,可他却也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书生,比自己都还小几岁,他究竟是怎么把他弄成这模样呢……
副官连想都不敢想,何况是对八爷用情至深的佛爷。
齐铁嘴微微皱了眉,竟然醒了过来,他嘴唇干裂,面容消瘦,显然也被薜荔饿鬼影响了。
张启山擦了把眼睛,从包里摸了个兔腿出来,用油纸包着,山楂捣碎做的调味,递到了神算面前。
破布一样的人儿诧异地抬起头,眼里刷地一下全湿了,“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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