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算命的

【旭润】白璧蒙尘(上)

秋名山绅士又来了预警




“听说了吗!尊上在万寿山脚下跪了三天了!”


“万寿山?那不是地仙之祖的地界儿吗?尊上跑那儿去做什么?”


“那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吃不喝跪了整整三天,可不是寻常的跑去聊天论道!”


“莫不是尊上偷了镇元大仙的人参果,被人发现了?”


“哎哟,也不知是哪家妖娘这么有魅力,让尊上大老远地拿了人参果来讨好呢!”


三五小妖叽叽喳喳蹲在道旁的石头上议论着他们主上,先头还聊得有模有样,后面却越来越不靠谱了,居然连魔界尊主偷了镇元大仙的金击子来砸核桃的无稽之谈都传得煞有介事,一时间魔界的核桃价格飞涨,许多小妖都改做了去花界倒卖核桃的活计,挣了个盆满钵满,灵力飙升。




可话题的主人公,还真真是在万寿山下跪着呢。


山上那五庄观的小道童每日清晨出练,奉师命提五桶水在一个扁担上,如今已经健步如飞了,见了那凤凰还在山下,只好再去重复了一遍。


“魔界这位道友,我师父早已与你说清了,何不快快离去,还在此地扰他清静?”


旭凤只好赔罪道:“并非旭凤不愿离去,只是真的有急事,需借镇元大仙的天地宝鉴一用,还望小师傅再通报一声!”


小道童内心翻了个白眼,“痴儿,万事万物皆讲缘法,机缘未到,何故强行追寻,徒增因果?”


自己气跑的人,却来请我家师父帮你找,真是从未见过脸皮如此之厚的鸟!


“旭凤自知唐突,愿奉上魔界至宝三件,灵宝十枚,以为赔罪。”


又是这些,道童又一个白眼翻出,我们万寿山是正经仙家福地,我家师父乃是先天祖神,与三清为友, 四帝为故,九曜只作晚辈,元辰且算下宾,要你个魔界法器做什么,浇水吗?


旭凤见那个道童无动于衷,又想起这连续几日一点进展都没有,暗暗咬牙……


“只要大仙愿借宝鉴一用,旭凤愿为五庄观做三件事,以此三枚凤翎为凭。”


这还差不多。


道童继续挑了水上山,可谁知,这回他家师父却真的同意了。


也许高深的神仙,还真是最喜欢故弄玄虚,道童只好领了旭凤上山去。


天地宝鉴可窥万物,大千世界只有两处地方看不得,其余都不在话下,用来找人倒是再合适不过。


这回也是旭凤将他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能找到自家兄长,实在走投无路了,不然断不会来请这个毫无交情的镇元子帮忙了。


然而,这回天地宝鉴显现出来的地方,却让旭凤目瞪口呆。


他……他家兄长……怎会去那等秦楼楚馆?


旭凤根本没心思再做客套,直接化为一缕金芒飞过天际。




百花阁是近几年城中最红的花酒坊,其中头牌更是千金都难见上一面。只听闻那位头牌一日只见一位客人,再多的,即便是王公将相,也敢拒之门外。


这便更让人心里痒痒了。


今日那头牌的题目刚刚挂出来,便已经围满了人,更稀奇的是,此间男女皆半,那家头牌竟是个男女通吃的妙人!


今日的题目,乃是一方棋局。


这下路人可是乐开了。


“哎唷,如今谁人不知润玉公子棋艺天下无双,这棋局摆出来,怕是昨天的恩客太过刚猛,今日起不来身,要偷闲一晚了吧!”


“可不嘛,我可是亲眼瞧见了,昨天那位膀大腰圆的,那话儿肯定也了不得!据说家里娶了十几房,一夜就能御女无数,也不知那娇滴滴的润玉公子能不能消受得起哟……”


说是头牌,在坊间到底是个出卖身体和色相的,一时间这些围观路人一个个淫词浪语,毫不客气,也不知在脑中把那头牌小倌压在身下了多少回。


旭凤在人群中只听得牙关紧咬,两手捏得死紧,骨节突突暴响,深呼吸了数次也根本平复不下来。


他原以为自己惹恼了兄长,兄长一气之下来了凡间,随意找个姑娘气他,没想到却是摇身一变,自己做了妓馆头牌,被这等低俗可恶之人宵想,什么一天一个,什么起不来身!谁娇滴滴了!他在谁的面前娇滴滴了!


旭凤当真是气得七窍生烟,再也受不了这些乌烟瘴气,抬手做法把这在场的人通通定住,直接冲了进去。


旭凤进了房门,见到自家兄长真的还睡着,联想到外头那几个嘴碎的说的话,竟一把抓了润玉的手腕把人提了起来。


“兄长真是会挑地方,让弟弟好找啊!”


润玉睡得迷迷糊糊,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人,皱着眉将手狠狠一甩。


却只听到了咔咔两声,手是没甩开,腕子却红了一片。


“哪里来的登徒子,不知百花阁的规矩吗!”


润玉一连喊了三遍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才开始慌了。


“这位客官……您……”


旭凤这时却用灵力探了他家兄长的身,竟然是自封了神识,斩断了灵窍!


怪不得他上天入地用神识搜索却一无所获,原来润玉真是来做了个凡人。


“我……我……”旭凤一时语塞,面对着这个根本不认识他的兄长,想好的说辞却全都不顶用了。


他想了想叔父的那些话本子,灵机一动。


“额……在下仰慕公子已久,想为公子赎身!”


润玉这时倒是清醒了,不满这么被一个登徒子捉着手腕,又是挣了几下才说道:“我并未卖身于此,何来赎身一说。我不知你用了何种手段打发了我的仆役,但是我告诉你,你这般唐突无礼人,我是断不会从的!”


旭凤瞪圆了眼睛,怎么呢,他还没有外面那些歪瓜裂枣看着顺眼吗!


不过他回过神来看自家兄长,那外露的领口内,一片雪白的肌肤毫无瑕疵,一点痕迹也没有,倒是不像外头那些人说的。


反而是他抓着的地方,早已经被捏红了。


想想也是,润玉如今的肉体凡胎,哪里经得起他魔界尊主的揉捏,他才赶忙放手。


旭凤此时心里其实也委屈得很,他不过是半个月前多喝了点酒,把兄长弄得狠了,逼着兄长说了许多不该说的,没想到兄长这般记仇,一觉起来就一脚把他踢下了床,连个哄的机会都没给。


旭凤咂咂嘴……兄长在床上服软的样子……可真好看啊。


再看眼前的润玉,一脸惊恐又无辜地缩在床角,抱着双膝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球,旭凤俨然成了个遛门撬锁的采花大盗,此番场景,不好好将人轻薄一番,都对不起这外头百花阁的名声。


旭凤只觉得头脑发热,腰腹之间涨得厉害,不由自主地攀上了床边,一手解着床帐,一手去摸润玉的脸。


倒是个十足十的淫贼样子!润玉把被子抱在怀里偏了头去,“润玉在这百花阁三年,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你……你若在此胡来,我便一头撞死在这里,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旭凤听他从不卖身,没由来地高兴起来,哪里由得他伤了自己,便将人牢牢抱在怀里,去亲吻他的颈间。


即便是润玉仙法在手,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挣开过旭凤,更别提如今了。旭凤更是头一回碰到兄长这般样貌,在这花街柳巷谋生,却因一张脸蛋一身气质,没由来地冰清玉洁,纤尘不染,让人格外想要玷污一番。


旭凤自堕入魔道以来,神性消退,邪念杂生,若是魔气过多便会失去理智。而每每和兄长共赴云雨,都在背德的快感中将这种邪恶冲动消磨掉,人伦背道,对他而言,就好像寻常妖魔看到璧玉蒙尘,少女染血,是心底的恶念,也是原始的欲望。


这让他欲罢不能,几乎上了瘾。


让他把从小对兄长的钦慕,从自己心底一个不敢示人的小小欲念种子,发芽成为不可抹去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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